是泠泠鸭

“我们只负责善良与温柔,其他的一切请交给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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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西蒙指】破晓

  *战双帕弥什

  *西蒙/指挥官。

  *女性指挥官,出现具体指挥官姓名。

  *暧昧期

  *是和@尾巴 劳斯的约稿


  凌晨5:43


  废弃城市66号


  整座城市像是迟暮老人喘着粗气,高楼大厦断裂,汽车爬满锈迹,植物肉眼可见地入开始侵,人类造物在自然力的作用下衰老、朽坏、崩坍。


  两块水泥板交叠,和断裂的墙壁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稳定空间,伊诺尔略狼狈地倚着半截墙壁,时不时从进时的缝隙向外看,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敌人。


  帽子不知被丢到了何处,她撩起遮挡视线的刘海,用手指向后梳,接着揉揉发胀的脑袋,试图让连续几个晚上都没休息过的大脑清醒。


  她在在脑中默默计算自己手中的物资:战术枪,战术刀,两包手枪子弹,武器补给还算充足,但是最重要的东西——血清,她已经用光了,最后一支在十分钟前被她注射进体内。


  一支血清所能支持的时间预计是半小时,也就是说她体内的血清还能继续发挥效用二十分钟左右,露西亚他们必须在二十分钟内来接应她,否则她极有可能会陷入被感染的危险境地。


  这是连续作战的第三天,这也是连环任务中的最后一环,位于该区域的几支构造体小队将集合在一起执行任务。按理来说她应该跟着一起去,可是丽芙扫描过她的身体后,果断拒绝。


  鉴于伊诺尔的身体状况,构造体们找了个安全的地方安置他们的指挥官,伊诺尔也明白自己要是去了也只能拖后腿,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。


  窸窸窣窣,没有规律,慌乱的脚步声。


  声音第一时间引起伊诺尔的注意,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,战术手枪毫不犹豫地指向声音的来源,在法奥斯时的训练已经刻入身体,融入骨血,变为本能。


  映入眼帘的却是狼狈的人类,远远看去,能从服饰上大概判断出是隶属于空中花园的指挥官。


  等到再近一点,伊诺尔看清了,那人类是她在法奥斯时的同学:西蒙。


  他和法奥斯的首席一样,“有失体面”地翻过眼前的障碍,他的速度很快,但身后的感染体比他更快一点。


  伊诺尔迅速瞄准射击,子弹射在感染体的脑袋上,有效阻碍了其前进的脚步。


  眼看着西蒙在武藏九型的大剑阴影重重下砸时,脚下打了个趔趄,他的右臂堪堪擦过剑锋,制服的袖子被切掉了一角。


  她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。


  抬手不断射击,伊诺尔一边在心里计算弹药数量,一边寻找更合适的角度支援西蒙。


  她的远距离瞄准准度和动态视力并不出众,所以只能用子弹对感染体进行骚扰,好在西蒙身手还算敏捷,也和她足够默契。


  西蒙在看到伊诺尔,瞬间就调整了自己的前进路线,将感染体引到了视野开阔的空旷地带,这下伊诺尔总算是能够好好瞄准了。


  伊诺尔专注射击,西蒙充当诱饵,二人配合得天衣无缝。


  直到打完最后一发子弹,目之所及范围内,仅存的那只感染体也伴随着倒塌。


  西蒙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,向着伊诺尔的方向快速移动,看清伊诺尔以后明显地松了口气。


  高强度抬臂射击,让伊诺尔的肌肉酸胀无比,她的手臂自然垂下后,刺骨疼痛从指尖炸开,因为在射击方面下过苦工,她很清楚自己身体的极限,双臂无力下垂,她整个人摇摇欲坠。


  西蒙快速靠近,刚想和伊诺尔打个招呼,眼看着她就要倒下去,下意识张开双臂去接。


  “哐!”


  接是接住了,但是就是和事先设想的不同。


  只听得清脆地一声,伊诺尔的脑门正好磕在西蒙的额头上,两个人类齐齐倒吸冷气。


  伊诺尔只感觉到自己额头一痛,大脑都快让撞飞出去了,西蒙眼疾手快握住她的双肩,才不至于让她倒下。


  “手臂,抬不起来。”女性指挥官咬牙切齿地说,西蒙先是愣了下,抬手覆盖在她额头上,说了声对不起。


  对不起有用的话,那还要警察有什么用?!伊诺尔瞪着眼睛,目光仿佛探出火舌。


  西蒙手足无措,只能虚虚拢住伊诺尔的肩膀,半响小心翼翼地发声:“我给你揉一揉?”


  伊诺尔点了头,她现在相当于半残废,也只能倚靠其他人了。西蒙这才松口气,抬手把掌心贴在她撞红了的地方,左三圈右三圈按压,试图缓解她的疼痛。


  被手心揉过的皮肤在发烫,温暖的热意,西蒙真诚地笑,他的金瞳熠熠生辉,连带着左眼侧的美人痣也染上艳色,“谢谢你救了我,首席。”


  法奥斯首席什么场面没见过,偏偏这时候红了脸颊,伊诺尔也露出羞赧的笑,“我们是战友,应该的,更何况你之前不也救过我。”


  人类相视而笑时名为太阳恒星被骤然点亮,黑夜被驱逐,他们被无数的光流裹挟着撞进白昼之中,废墟之上,人类如此渺小却又如此伟大。


  他们一同看向太阳升起的方向,破晓带来的希望充盈整间心房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人的存在,一切不安和恐慌像纸张被熨平妥帖,再无波澜。


  无数轰鸣声响起,把这片像是被众神遗弃的角落唤醒,任务完成,构造体们从四面八方聚集,像归巢的鸟儿循着思维信标的痕迹寻找他们的指挥官。


  “结束了。”西蒙回头注视伊诺尔,金色的眼睛同太阳交相辉映,他握住伊诺尔的手,从接触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暖意,“我们可以回家了。”


  伊诺尔依偎在西蒙肩头,注视着那天尽头的光彩,小小地嗯了一声。


  骤然放松后,每根神经末梢都叫嚣着疲倦,她眼睑微闭,终于抵挡不住困意,任由自己依靠在别人的肩头,坠入梦乡。


  西蒙轻轻揽住伊诺尔的肩膀,偏头时少女刚好把头完全靠在他颈窝里,柔软如鹅绒的雪白发丝蹭过他裸露在外的脖颈,清浅的呼吸从衣领缝隙直往下钻。


  西蒙红着耳尖,理了理伊诺尔散乱的银发,小声地道一句。


  “辛苦了,首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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